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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五:难舍

岳缘呼吸陡然一窒,她端起咖啡杯,垂着眼心不在焉地抿了抿。

“听见什么了?”

她的举动更是令他心口狠狠一紧,可却不接话,反问她:“你脸色不好,病了?”

“有点累而已。”

程佚突然就笑了,很陌生古怪的笑,像是要透过这双眼凿进你骨头缝里,可又好似你根本没出现他的焦距里。他的眼神很松散,兀自莫名地点点头算是他的回应。

明明如此,他带来的压迫感却并未削弱分毫,岳缘有些无措,多嘴地说:“太忙工作。”

“一直很想问你,”程佚开口拦住连岳缘自己都没组织好的话,字字清晰地问她:“你就真的那么喜欢他吗?”

他语气很轻,有一点微妙的温柔,让人想到孩提时代每次纯稚地祈愿。

“你对他,是依赖吧。”程佚目不转瞬地盯着她,企图除了语言,在她脸上捕获一点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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